10.足以荣汝身 (“荣”形容词使动:使----荣耀)
11.以此下心意 (“下”名词使动:使……委屈)
12.戒之慎勿忘 (“戒”,动词意动用法:以……为警戒)
13.时人伤之,为诗云尔(“伤”,为动:为...哀悼)
14.五里一徘徊 (名词“五里” 作动词:飞五里)
15.三日断五匹 (名词“三日”作状语,隔三日)
16.自名秦罗敷 (名词“名”作动词,取名)
17、府吏马在前 (名词“马”作动词,骑马)
18.新妇车在后 (名词“车”作动词,坐车)
19.逆以煎我怀 (动词“煎”使动用法,使……受煎熬)
20.贫贱有此女 (形容词“贫贱”作名词,贫穷、没地位的人家)
21.理实如兄言 (名词“理”作状语,按道理)
22.槌床便大怒 (名词“槌”作动词,敲)
23.便利此月内(形容词“此月”作动词,吉利)
【句式】:
1.汝是大家子 (判断句)
2.何言复来还 (宾语前置)
3.誓天不相负 (宾语前置)
4.仕宦于台阁 (状语后置)
5.今日被驱遣 (被动句)【以“被”为标记】
6.为仲卿母所遣 (被动句)【以“为……所”为标记】
7、会不相从许(宾语前置)
8、还必相迎取(宾语前置)
9、渠会永无缘(宾语前置)
10、箱帘六七十 (定语后置)
11、赍钱三百万 (定语后置)
12、杂彩三百匹 (定语后置)
13、从人四五百 (定语后置)
【一词多义】:
为
为诗云尔(作;动词)
非为织作迟(是;动词)
始尔未为久(算;动词)
阿母为汝求(替;介词)
时时为安慰(作为;介词)
自名为鸳鸯(叫做;动词)
君家妇难为(做;动词)
为仲卿母所遣(表被动)
十七为君妇 (成为;动词)
相
及时相遣归(代“我”;副词,表示一方对另一方有动作)
会不相从许(代“你”;副词,表示一方对另一方有动作)
好自相扶将(代“她”;副词,表示一方对另一方有动作)
登即相许和(代“他”;副词,表示一方对另一方有动作)
誓不相隔卿(代“你”,与“卿”复指;衬词,无意)
相见常日稀(相互、彼此;副词)
儿已薄禄相(相貌;名词)
且
吾今且报府(将要;副词)
且暂还家去(暂且;副词)
四体康且直(又;副词)
自
自可断来信(既;副词)
本自无教训(是;副词)
好自相扶将(亲自;副词)
物物各自异(无意;助词)
不图子自归(自己;介词)
自君别我后(自从;介词)
我自不驱卿(本来;副词)
何
何乃太区区(怎么;疑问代词)
隐隐何甸甸(何等;副词)
何意致不厚(哪里;疑问代词)
何言复来还(什么;疑问代词)
谢
谢家来贵门(辞别;动词)
阿母谢媒人(辞谢;动词)
多谢后世人(劝告;动词)
若
今若遣此妇(如果;连词)
腰若流纨素(像;动词)
君既若见录(如此;代词)
意
何意出此言(料想;动词)
恐不任我意(心意;名词)
何意致不厚(想到:动词)
迎
还必相迎取(迎接;动词)
不足迎后人(送给;动词)
结
结发同枕席(系;名词)
既欲结大义(结交;动词)
严霜结庭兰(凝聚;动词)
遣
为仲卿母所遣(被休回娘家;动词)
十七遣汝嫁(送;动词)
县令遣媒来(派;动词)
会
会不相从许(当然;副词)
于今无会因(会见;动词)
见
渐见愁煎迫:被
相见常日稀:见面
君既若见录:我
故
大人故嫌迟:还
故遣来贵门:所以
知是故人来:旧
故作不良计:有意
【赏析】:
通过有个性的人物对话塑造了鲜明的人物形象,是《孔雀东南飞》最大的艺术成就。全诗“共一千七百八十五字,古今第一首长诗也。淋淋漓漓,反反复复,杂述十数人口中语,而各肖其声音面目,岂非化工之笔”(《古诗源》卷四,沈德潜按语)。
在贯穿全篇的对话中,可以看到,刘兰芝对仲卿、对焦母、对小姑、对自己的哥哥和母亲讲话时的态度与语气各不相同,正是在这种不同中可以感受到她那勤劳、善良、备受压迫而又富于反抗精神的外柔内刚的个性。同样的,在焦仲卿各种不同场合的话语中,也可以感受到他那忠于爱情、明辨是非但又迫于母亲威逼的诚正而软弱、但又有发展的性格。
刘兰芝是作者精心塑造的美好形象。她既是淑女、贤妻,又是具有鲜明个性的女性:勇敢,坚强,富有反抗精神。兰芝用“大人故嫌迟”道破婆婆的故意挑剔、刁难,用“请归”的行动表示反抗。和仲卿叙别,她表达了对丈夫的—往情深,又清醒地认识到“复来还”是幻想。“严妆”,是夸张的铺叙,展示她态度从容,“精妙世无双”。告别婆婆时,她不卑不亢,一席话是对婆婆态度骄横的抗议。“盟誓”中,她用发自肺腑的誓言表明对爱情的忠贞。“拒媒”是对封建礼教的反抗。面对兄长逼婚,她以允婚表现了对未来的清醒估计和对兄长yin威的蔑视。“黄泉下相见”的誓约,饱含着对丈夫深挚的爱,对封建家长制拼死反抗的勇气。“举身赴清池”是兰芝反抗精神的升华。在爱情与封建家长制的尖锐冲突中,刘兰芝这个艺术形象闪耀着夺目的光彩。
焦仲卿是诗中另一个重要形象,作者表现出他从软弱逐渐转变为坚强。他开始对母亲抱有幻想,当幻想被残酷的现实摧毁后,他坚决向母亲表明了以死殉情的决心,用“自挂东南枝”表示对爱情的思贞和对封建家长制的反抗。他的变化,深化了对封建社会的控诉。
此外,焦母的专横暴戾,刘兄冷酷自私、贪财慕势的性格,都写得栩栩如生。总之,在尖锐的矛盾冲突中刻画人物性格,是这首叙事诗的主要特点。
诗中写到兰芝与仲卿死前,兰芝假意同意再嫁,仲卿见兰芝后回家与母亲诀别,他俩这时的话语,非常切合各自的身份与处境。陈祚明《采菽堂古诗选》曾作过这样细致的分析:“兰芝不白母而府吏白母者,女之于母,子之于母,情固不同。女从夫者也,又恐母防之,且母有兄在,可死也。子之与妻,孰与母重?且子死母何依,能无白乎?同死者,情也。彼此不负,女以死偿,安得不以死?彼此时,母即悔而迎女,犹可两俱无死也。然度母终不肯迎女,死终不可以已,故白母之言亦有异者,儿今冥冥四语明言之矣,今日风寒命如山石,又不甚了了,亦恐母觉而防我也。府吏白母而母不防者,女之去久矣。他日不死而今日何为独死?不过谓此怨怼之言,未必实耳。故漫以东家女答之,且用相慰。然府吏白母,不言女将改适,不言女亦欲死,盖度母之性,必不肯改而迎女,而徒露真情,则防我不得死故也。”试想,兰芝如果直说要死,这个弱女子势必会遭到暴力的约束,被强迫成婚。
而仲卿的情况自然与兰芝不同,诚如上述引文的分析。又如:“吾意久怀忿,汝岂得自由”、“小子无所畏,何敢助妇语”,于此可立见焦母的蛮横。“作计何不量!先嫁得府吏,后嫁得郎君。否泰如天地,足以荣汝身。不嫁义郎体,其往欲何云?”由此可见刘兄的势利。即使次要人物如媒人、府君的简短对话,也各各符合其人的身份、特点。
诗中,简洁的人物行动刻画,有助于形象的鲜明;精炼的抒情性穿插,增强了行文的情韵。“鸡鸣外欲曙,新妇起严妆。著我绣夹裙,事事四五通”,写出了刘兰芝离开焦家时的矛盾心情。欲曙即起,表示她不愿在焦家生活的决心,严妆辞婆是她对焦母的抗议与示威。打扮时的事事四五通,表示了她对焦仲卿的爱,欲去又不忍遽去的微妙心理。“却与小姑别,泪落连珠子”,姑嫂关系不易相处,兰芝与小姑关系融洽,正表现了她的懂礼仪、易相处。这同焦母的不容恰成对照。另外,辞焦母不落泪,而辞小姑落泪,也可见兰芝的倔强。焦仲卿的形象刻画也是如此,他送兰芝到大道口,“下马入车中,低头共耳语”,表现了一片真情。闻知兰芝要成婚,“未至二三里,摧藏马悲哀”,诗篇用“马悲”渲染衬托他内心的强烈痛苦。临死前“长叹空房中”、“转头向户里”,对母亲还有所顾念,这里愈见他的诚正与善良。
在整篇诗中,类似上述的动作刻画还有一些,笔墨虽不多,却极精粹。兰芝死时,义无反顾,“揽裙脱丝履,举身赴清池”;仲卿死时,顾念老母,“徘徊庭树下,自挂东南枝”,这些不同的动作细节,都切合各自的性格与处境。同样是母亲,焦母“捶床便大怒”的泼辣,刘母见兰芝回家时惊异而“大拊掌”的温和,对性格的描绘来说寥寥几笔已极传神。抒情性穿插较之动作刻划更少,但也是成功之笔“举手长劳劳,二情同依依”,兰芝和仲卿第一次分手时,作者情不自禁的感叹,增添了悲剧气氛。“生人作死别,恨恨那可论”,这画龙点睛的穿插,更激起了人们对焦、刘遭遇的同情。即使那教训式的全诗结尾,也带有浓重的抒情意味,充满了作者的同情与期望。这些水到渠成、不着痕迹的抒情性穿插,对人物形象的塑具有锦上添花的妙用,增加了全诗的感情色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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